第一章 子承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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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高宗六年,南迁已六载。曾被誉为大乾第一战将的叶战,被褫夺冠军大将军、唐国公等职,入狱后以叛国罪问斩于市。其子与心腹将领同赴刑场,叶家男丁流放琼州,女眷充入教坊司。
一时间,举国震动。右相蔡桧趁机指挥属下攀咬朝堂主战派,大批主战派官员被贬谪,大乾朝堂沦为一言堂,主和派独揽大权。
八月,议和结束。大乾向北元行兄长礼,每年纳岁币银三十万两、绢两万匹,并将淮河南岸的唐、蔡等州拱手相让。消息传出,民怨沸腾,百姓纷纷怒骂奸相误国。
然而,蔡桧不为所动,继续对北元示好,打压主战派官员,维持对朝堂的掌控。
唐州泌阳县,曾是叶战的后勤辎重腹地,如今却沦为北元之地,城头大王旗易主。百姓虽心有不甘,却只能无奈接受成为北元治下之民的现实。
泌阳县河道纵横,比水、泌河、酆水在此交汇,直通淮水,是北上的交通要冲。叶战曾凭借此地,将大乾的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前线,支撑大军作战。
县境内比水与淮水之间,群山植被茂密,大军难以翻越。只要以优势水军支援,少量人手驻守泌阳县,就能阻止北元大军南下。然而,如此战略要地,却被拱手相让。
“大郎,快起床,莫要再偷懒了!赵家庄的赵员外明日家中宴请,奈何东乡的张屠户折了脚,这不叫人来请你了!”来人是泌阳县长丰乡韩家庄的村长韩老三。
自古政令不下乡,无论北元还是大乾,乡里皆以自治为主,当然,若有违法之事,仍可去衙门告发。
一个乡按大小,通常由四到五个里长负责协助官府收税、厘清田亩人口、分派徭役等事。至于各个村落,基本完全自治,通常由有威望的人担任村长,邻里纠纷基本在村长这里就能解决。
“韩叔,我实在不太会。”被唤作大郎的人一脸郁闷。
在大乾,一家男丁中的老大通常被唤作大郎,本无可厚非。然而,这个大郎却穿越而来,本名武安君,前世常被叫“武大郎”,没想到穿越后依旧如此。
“怎么?大郎,还惦记着读书呢?咱们如今归了北元,你爹娘早逝,总得养活自己吧?之前你昏迷不醒,寻医问药早已家徒四壁,总不能一直靠邻居接济。”韩老三语重心长地说,他与武大郎的父母关系不错,自然希望这小子能谋一条生路。
“武大郎是吧?我家员外说了,除了猪头和下水,管两顿饭,再加五十个大钱。若非衙门规定必须由登记在册的屠户来宰杀,这好事哪轮得到你?”来人是赵员外家的佃户,负责跑腿请人。
按照泌阳县的规矩,屠宰大牲口,一律管一顿饭,外加猪头和下水,赵员外着实大方。如今一个大钱就能买一个大白面馒头,五十个大钱够穷人吃半个月了。
“您费心,在外面稍坐,我这就把他拉起来与你同去!”韩老三陪着笑,拉着赵家来人到屋外坐下,他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这武大郎送去杀猪。
赵家的佃户翘着二郎腿,心想武大郎只要不傻,定然乐意去。
原本武大郎是泌阳有名的学子,在唐州解试中名列前茅,本该次年去临安参加礼部省试。然而,唐州被划归北元后,他心中失落,买醉跌落水中得了失心疯。
其母早亡,家中变故后,其父武屠户也撒手人寰,留下一个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武大郎。好在武屠户在村里人缘不错,大家帮忙变卖家产请大夫,隔三岔五送些吃食,这才没让他饿死。
三日前,武大郎突然清醒,将满是恶臭的家清扫干净,自己生火做饭。消息很快传遍村里,大家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村里少了一个拖累。
“大郎啊,你这缸里只剩三日之粮,家里那三亩田早就变卖了,往后还怎么营生?”韩老三忧心忡忡,读书人去杀猪,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他也暗暗责怪武屠户,好好的孩子非送去读书,老老实实杀猪多好,至少家里荤腥不断,让人羡慕。
无论是大乾还是北元,屠宰都必须由登记在册的屠户来干,私下屠宰会被杖责二十、罚钱十贯。这一规矩主要是为了保护牛、马、驴等大牲口,避免屠宰过度影响农事,其次也是为了收税。
比如一头猪要交二百文的税,必须先将税交给里长,领了凭证才能杀猪。在朝廷看来,能杀大牲口吃肉的都是有钱人,收点税钱天经地义。
“若是杀得不好,就怕赵员外见怪。”武大郎微微皱眉,这些天他思前想后,却毫无头绪。既已穿越而来,总要先活下去。
北元的科举尚不规范,大乾的学子只要身家清白,就能报名参加解试,以文章取胜。而北元这边则必须有三名官员联名举荐,便能直接参加礼部省试。这让武大郎大为光火。他一个世代杀猪的,上哪儿找官员举荐?北元的科举,不考也罢!
北元如此安排,也是为了筛选忠心之人。若都是心向大乾的人中了进士,十几年后,恐怕大乾入北元,那便是遍地跪迎王师,还打个屁?
至于北元起家的草原人,打仗还行,考试嘛……估计给了答案都抄不好。
“怎么不会?你自幼跟着你爹杀猪,看也看会了吧?照葫芦画瓢,大郎你这般聪慧,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韩老三絮絮叨叨地说。
“也罢!就去试试吧!”武大郎想了半天,报酬着实不错,杀猪就杀猪吧,总要活下去。
“武大郎是吧?速速收拾一下,随我上路!”赵家佃户得到韩老三肯定的回复,赶紧进来招呼武大郎收拾东西。
“这位大哥,在下武安君!”武大郎深吸一口气,他实在不喜欢“武大郎”这个称谓。
武安君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当初父亲花了百文,请山上道观的老道长起的。先秦之时,武安君白起是真正的杀神,虽然名字有些搞笑,但比“武大郎”好多了。
“好的,武大郎,赶紧收拾!”赵家佃户催促道。
武安君无奈摇头,虽然家徒四壁,但杀猪的家当还在,主要是这东西不好变卖。
他将东西装在板车上,拉着往赵家庄走去。这副身体还算健壮,年方十六,身高五尺半有余,换算成后世大约一米七五。出生在屠户世家,营养自然不缺。只是之前失心疯,身体还有些虚弱,估计还需一阵调养。
抵达赵家庄时,武安君已气喘吁吁。乡间土路难行,七八里地着实够呛,若非佃户帮忙,恐怕得下午才能到。刚进村,就见一帮大姑娘小媳妇围过来,好似看热闹一般。
大乾和北元民风开放,女子行动自由,乡村之地更是如此,只要不偷汉子,农闲时村头巷尾都是聊天的。
“早就听说韩家庄的武大郎不仅书读得好,还长得俏,总算见到了!”
“可不是,以前都在县里读书,等闲看不到呢!”
“这容貌还不错,就是身板瘦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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