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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的焦土之上,唯有那缕残香,如同母亲最后不舍的叹息,萦绕在阿澈撕裂的袖口,渗入他染血的指缝,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却足以支撑他尚未倒下的暖意。他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碎裂经脉的剧痛,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玄霜之刃的反噬几乎将他掏空,神魂如同被万针穿刺,虚弱到连抬起手指都无比艰难。
然而,比肉体的创伤更可怕的,是心头那突然爆发的、无法言喻的悸动!
就在言兮残影彻底消散、那缕残香萦绕的瞬间,阿澈心口深处,那沉寂了二十年的、源自血脉本源最深处的烙印——那道由言兮亲手种下、以自身精血为引、护佑他免受弑神蛊反噬的血契符文,毫无征兆地灼烧起来!
不是温暖,而是仿佛将烧红的烙铁直接按在灵魂上的酷刑!
“呃啊——!” 阿澈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吼,身体猛地弓起,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脊椎!他死死捂住心口,指缝间却溢出丝丝缕缕诡异的金红色光芒!那光芒带着言兮精血的气息,却充满了狂暴、混乱、如同被强行扭曲的诅咒!
血契反噬!
这本是言兮以生命为代价,为他构筑的最后一道守护壁垒。它曾默默抵御着弑神蛊的侵蚀,护持着他脆弱的灵台。然而此刻,当言兮最后残存的意志彻底消散于天地,当那缕象征着她存在、维系着血契平衡的残香开始消散,这道守护之契,竟如同失去了锚点的孤舟,在狂暴的力量洪流中瞬间失控、逆转!
它不再守护,而是开始疯狂地吞噬!吞噬阿澈因玄霜之刃爆发而本就濒临枯竭的力量,吞噬他重伤之下脆弱不堪的神魂,更贪婪地吮吸着那刚刚斩灭寒霖真身核心、还未来得及消散的、源自冰魄湮灭的磅礴能量余烬!
那金红色的光芒如同活物,化作无数细密的、燃烧着血焰的锁链,从阿澈的心口蔓延而出,瞬间缠绕上他的四肢百骸,勒入他的神魂深处!每一根锁链都带着言兮精血的烙印,带着母亲守护的气息,此刻却成了最残酷的刑具!它们在抽取他的生机,焚烧他的意志,要将这个刚刚手刃宿敌、却失去了最后精神支柱的灵魂,彻底拖入由母亲亲手构筑的、绝望的炼狱深渊!
“阿娘……为什么……” 阿澈跪倒在焦土上,身体因极致的痛苦而剧烈颤抖,赤红的双目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种近乎崩溃的茫然与……被至亲背叛的绝望。他亲手斩灭了寒霖,却仿佛也亲手斩断了与母亲最后的那丝联系。血契的反噬,像是一记来自亡母的、冰冷无情的耳光,将他所有的悲壮、所有的守护意志,都狠狠击碎。
“嗬嗬嗬……真是……感人至深啊……”
一个冰冷、滑腻、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与嘲讽,突兀地打破了焦土的死寂。
声音来自不远处,那片因墨玉棋盘崩溃而堆积如山的焦黑残骸之后。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一个身影缓缓从残骸的阴影中踱步而出。
那是一个女子,身披一袭宽大得近乎诡异的纯黑巫祝祭袍,袍服上用暗银丝线绣满了扭曲怪诞的乌鸦图腾。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削苍白的下巴和两片涂着诡异暗紫色、微微上扬的薄唇。她手中并未持任何法器,只是随意地把玩着一枚拳头大小、通体漆黑、表面却布满了密密麻麻暗红色血管状纹路的……乌鸦头骨。
随着她的出现,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混合着陈腐血腥与某种邪异香料的气息弥漫开来,瞬间冲淡了空气中那缕残存的、属于言兮的微香。
在她身后,影影绰绰,无声无息地浮现出数十道身影。他们皆穿着同样的漆黑乌鸦图腾祭袍,动作僵硬如同提线木偶,脸上覆盖着冰冷的青铜乌鸦面具,面具的眼孔处,闪烁着两点毫无生气的、幽绿色的磷火。他们手中,握持着一种奇特的弯刃,形似乌鸦的利喙,刃身漆黑,刃口却流转着不祥的暗红光泽。这些“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死气,却又诡异地掺杂着一丝生魂被强行禁锢的怨毒波动。
西荒巫祝!而且是西荒巫祝中最为诡秘、最为残忍、信奉“渡鸦冥主”的那一支——血鸦死士!
“啧啧啧……” 黑袍女子把玩着手中的乌鸦头骨,暗紫色的薄唇勾起更深的弧度,声音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愉悦,“堂堂言氏圣女,焚星谷主母,到头来,给自己亲儿子留下的,竟是一道索命血契?真是……讽刺得令人心醉啊。”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阿澈因血契反噬而痛苦蜷缩的身体,最终落在他心口那不断溢出金红光芒、如同活物般蠕动的血契符文上,眼中充满了贪婪与……一种扭曲的快意。
“闭嘴!” 阿澈猛地抬头,血红的双眼死死盯住黑袍女子,试图凝聚起一丝威压。然而血契锁链的灼烧让他气息一滞,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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