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一位帝皇之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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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帝皇不是唯一的，对么？</p>

而现在，到了她获取这笔交易的回报的时候了。</p>

而在她的灵魂国度之中，便存在一些已经被她驯服，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愿意成为她的品的珍贵异形灵魂。</p>

三位神明，又或者说是比肩神明的意志，在她的思维中爆发着永恒的争斗，这场战争的烈度可能时高时低，但它从未停下，尤其是万变之主与饥渴女士之间的缠斗，几乎永远不会终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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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唯一担心的，就是灵魂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她的脑海维系不了必要的平衡：每一次收获的时候，蜘蛛女士总是想要多吃一点，这是一种最为朴素与无法克服的贪婪，而这种贪婪的后果就是每次当她收拾脑子里那些数量实在太多的灵魂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想掐死之前大吃大嚼的自己。</p>

“掠夺不能得到一切……人类。”</p>

这样的问题让摩根面前的异形难得地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蜘蛛女士开始不悦地皱起了她的尖锐眉梢，一些灵能的颤抖在她的身边不自觉的出现了，这个佝偻的异形才终于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了那些有关于其他种族的记忆。</p>

而那些间断的，出现在她眼前的可怖景象，直到她吞噬了马格努斯的部分灵魂，让自己的意志得到了空前的强化之后，才慢慢的减少了频率，但依旧存在。</p>

就比如说在德鲁恩战役期间被摩根唤起的巨大风暴，那足以席卷一整个大陆的毁灭，便是摩根燃烧了她的脑海中无数灵魂，所缔造的移行天灾，放在平时，以蜘蛛女士的力量，倒也的确能够唤起这样的毁灭意志，但是绝对不会像这样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p>

在这样的充盈下，她甚至养成了收集的习惯，一些足够有趣或者独特的异形灵魂被她暂时的保管了起来：这样的行为似乎来源于她的基因之中，当蜘蛛女士一想到类似于和保管这样的词语的时候，她便异常顺滑的接受了这些新习惯。</p>

在与冉丹的战争中，摩根所唤起的无数次奇迹，其身后就是无数的异形那哀嚎不断的灵魂，而对于摩根来说，每一次燃烧灵魂都是一笔不错的买卖：这样的损耗不仅能消耗掉那些不够珍贵的灵魂，也能在暗黑天使的又一次胜利后随心所欲的收割更多的战利品。</p>

恐惧之眼，也在蜘蛛女士的心中。</p>

她在思考这个问题，也在不断的尝试着。</p>

她甚至庆幸，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所谓的情感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反馈，这让她成功地挺过了很多次考验。</p>

我想知道，冉丹，这个足以与人类争夺霸权的后起之秀，它是否在某种意义上，也拥有着属于自己的……</p>

甚至包括，一位看起来异常古老的方舟艾达的学者，它显然拥有着远比同族更好的冷静，因为当摩根让它目睹到她的内心世界是何等的狂野的时候，它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陷入崩溃，恰恰相反，在那股堪称是每一个灵族的噩梦的深紫色光芒的恐惧之下，它颤抖地向蜘蛛女士提出了一个交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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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摩根来说，这样的内心自然会带来影响：无论蜘蛛女士想不想承认，她都必须面对一个现实的问题：在自己的思维世界中沦为陪敬旁座的次席，是一件让人非常苦恼的事情，每当摩根无力的目睹着那些酣战的碎片的时候，一种别样的愤怒就会在她的心中积攒。</p>

于是，消耗它们，就成为了一门必要的学问，摩根深谙必要的付出是多么的重要，因此，她在收割灵魂的时候有多么贪婪，在使用它们的时候就有多么慷慨。</p>

要知道，那些她所享用的异形之中，有些甚至经历过曾经那个辉煌无比的永恒王朝，是科摩罗中各种奢靡场合的座上宾，它们脑子里的某些知识，甚至让第一次观赏的摩根感到骨骼发寒。</p>

摩根同意了这个交换。</p>

恐惧之眼，在佩图拉博的瞳孔中。</p>

“这要看你如何理解。”</p>

她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甚至有些佝偻的异形，声音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慈悲。</p>

灵魂。</p>

等待着她的选择。</p>

它们甚至会考虑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每一次在她面前出现的亵渎之片段都不会太多，保证了她不会被这些可怖的景象压垮。</p>

她走到这里，随手便将灵族的灵魂抓取了过来。</p>

他永远只会沉默，只会安静的目睹着她，他既没有拯救，也没有进一步的压迫，他只是安静的目睹着她的挣扎。</p>

万千的国度在她的眼前崛起又崩溃，世间所有的头脑加在一起也难以想象的亵渎与罪行在她面前活生活现，她目睹着数以千万计的忠诚、背叛、亵渎、扭曲、欲望、暴怒在她的第三只眼的视野之中变幻出永无重复的戏剧，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诉说着宇宙与时间的伟岸。</p>

银发的蜘蛛女士曾经听闻那些钢铁勇士们讨论过：第四军团的基因原体佩图拉博，从拥有自己的意识的那一刻开始，就能无时无刻的看到或者感知到恐惧之眼，也正因如此，钢铁之主眼中的星空，与银河之中的任何一人都不一样。</p>

而正是这种慷慨，成就了冉丹战争之中的饮魂者之名。</p>

上万，数万，数十万，甚至更多的灵魂，当它们在同一时刻被无情的拉扯出她的脑海，再齐齐点燃的时候，它们的毁灭所能爆发出来的力量与悲痛足以支撑着摩根在一瞬间完成最夸张的法术，将一整个世界与星系的命运捏在自己的纤细手指之中。</p>

甚至，当摩根在冉丹战争的间隙，想要打发时间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沉默地观赏着这些异形回忆中最为堕落的片段，并把这当做一种无所谓的消遣。</p>

如此想着，摩根在自己那没有任何光明可言的内心世界中不断的前进着，在路上的唯一一种景色便是四处飘荡的灵魂，她一直在尽全力地控制着它们的数量，时刻保证自己手中那仅剩的权力。</p>

但那已经通通是过去式了。</p>

每当摩根开始思考的时候，每当她静下心来，对着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检查与反思的时候，她都不得不进入她的内心世界，去直面那永无止境的争斗，去在三尊她无法对抗的伟大意志的面前沦为一个保持沉默与谦卑的可怜虫。</p>

“……请讲……”</p>

“那些足够强大，足够膨胀，足够野心勃勃的文明，它们会有可能拥有自己的帝皇。”</p>

“或者说，帝皇并不是唯一的。”</p>

“但是你们的帝皇，是独一无二的。”</p>

这个帝皇的问题，涉及到作者我的一些私设，不会很夸张，我会在下一张把它写明白。</p>